夏淮初坐過去,怕她又磕壞頭,胳膊在旁邊撐著。
他打聽過,辛纓只要頭部受傷,就會失憶。
五天內受傷兩次,再多傷幾次,說不定人就傻了。
“王爺不必如此,我又不是玉做的?!毙晾t笑了笑。
“怕你磕傻。”
“我……”辛纓看著近在咫尺的臉,總算體會到錦雀的難受。
“王爺,要不然臣女出去騎馬吧。”辛纓憋的難受,根本不想和夏淮初對視。
她覺得夏淮初在撩她。
這么近的距離,還有出奇的溫柔,變得不像那個端正克己,冷酷不近女色的肅王了。
“昨晚騎了那么久,屁股不疼嗎?”夏淮初盯著她問,又去車上找藥箱。
辛纓的耳根子泛紅一片。
這種話讓她如何答。
夏淮初只是關切她,并沒想太多,后來發現不妥又轉移話題,“出發前,辛睿明給你爹的那桿槍,是假的瀝泉槍吧?”
他那會兒坐在肩與上面,親眼看到辛睿明單手握著槍,塞到馬車里。
瀝泉槍有幾十斤重,上次在忠國公府的習武場,他單手可拎不起來。
“王爺好眼力,魏姨娘謹慎。我爹又是個貪生怕死的,如果把真的瀝泉槍給他,肯定會想辦法藏起來。”辛纓早知她爹的秉性,所以才弄了根仿的,讓堂兄送去。
辛睿明當時也不解,被她花言巧語騙過去。
說是演練招式,用輕的長槍耍起來更好看,更靠譜。
“那真的你怎么給他?”
“買通了我爹的一個屬下,到時候他會跟著我爹上臺,拿著真的瀝泉槍出現,到了那會兒,就算我爹想當縮頭烏龜都晚了。”
夏淮初冷靜聽完,一次次被辛纓震驚到。
這種招式怎么看都像對待仇人。
他的人并沒打探出,這父女二人有何仇,又為何想置對方于死地。
“本王倒是很想知道,你爹做了什么不十惡不赦的事兒,讓你如此恨他?!毕幕闯跤质峭?,想從辛纓的臉上知道答案。
“如果我說,我們上輩子都死在他手里,你信嗎?”辛纓嘴角咧起,開起玩笑。
只有她知道,這些玩笑話都是真實發生過的,她曾死過一次。
“忠國公夠狠,但是不夠聰明?!毕幕闯鯎u頭不信,眼下之意憑辛遠一個人,動不了辛纓。
就算真的有轉世之說,哪有人能記得上輩子的事兒。
孟婆湯失靈?
想想都覺得不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