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后,五百本手工裝訂的《社區紀事手冊》悄然完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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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送進去?”劉主管問。
我看著窗外漸暗的天色,緩緩道:“通過‘時間銀行’的兒童積分兌換系統。每個孩子用志愿服務換積分,就能換到這本書。”
劉主管笑了:“神不知鬼不覺。”
可就在我以為一切順利時,傍晚的警報系統突然響起——監控顯示,一輛印有“市教育公益配送”字樣的廂式貨車,正緩緩駛離印刷點。
車上,裝著最后一批手冊。
我站在樓頂,望著那輛車消失在街角,手指不自覺地掐進掌心。
他們已經察覺了。
而這場關于真相的戰爭,才剛剛開始。
我攥著那張紙條,指尖微微發顫。
夜風從圖書館門口灌進來,吹得書頁沙沙作響,像無數細小的聲音在低語。
外面的路燈一盞接一盞亮起,映照著空蕩的街道,仿佛整座城市都屏住了呼吸,只為傾聽剛才那場朗讀會余音未散的回響。
“第三條路,是回家的路。”
那句由一個八歲孩子念出的話,像一根火柴,點燃了所有人心里壓抑已久的光。
我站在臺下,看著孩子們一個個走上前,捧著那本薄薄的手冊,聲音或怯懦、或堅定,卻無一不在傳遞一種東西——真實。
而真實,正在悄然生根。
張大使的鏡頭掃過人群時,我看到了陳世昌。
他坐在最后一排,穿著洗得發白的舊夾克,頭微微低著,肩膀輕輕抖動。
我沒靠近,也沒讓人趕他走。
那一刻,我不再憤怒。
我只是忽然明白,有些謊言不是為了掩蓋罪惡,而是為了說服自己還能活下去。
可就在我以為這場戰役終于開始逆轉時,王訓練官推門而入,腳步沉重。
“手冊被截了。”他聲音壓得很低,眼神卻像刀鋒一樣銳利。
我的心猛地一沉:“哪一批?”
“最后一車,偽裝成冷鏈運輸的那批。”他遞過來一段手機錄像——一輛印著“市教育公益配送”的廂式貨車,在凌晨三點強行駛入我們臨時設在超市后巷的交接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