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龍家（第4頁）

"腳踝。"他忽然拽住少女腕骨，"上旬暴雨沖垮后山，這些青石板下埋著碎瓷。"掌心觸到的皮膚泛著異常高熱，龍巧云欲掙脫，卻被他順勢按坐在老槐虬根上。

粗糲樹皮擦過小腿，龍天單膝跪地除下妹妹的繡鞋。素白羅襪已被血漬洇出紅梅，他自懷中取出青瓷藥瓶，拔塞時驚起薄荷香："父親說過，逞強是最拙劣的招試。"

龍巧云咬唇望向別處，耳尖緋色勝過天邊朝霞。當兄長微涼的指尖觸及傷口時，她忽然輕哼起江南小調，五十弦箜篌的韻律藏在尾音里。晨風卷落槐花，雪瓣墜入藥粉，在少女足踝凝成琥珀色的蝶。

日上三竿，兩人倚著曬暖的石碑分食桂花糕。龍巧云忽然將碎屑撒向池面，錦鯉攪碎滿池金箔："其實第七圈時，我看見了。"她指尖輕點兄長鎖骨，"那里的胎記。。。在發燙。"

龍天撣去衣襟落花，池水倒影中，暗紅印記正泛起珊瑚光澤。他捻起塊卵石打水漂，漣漪模糊了彼此的輪廓："祠堂古畫上的守宮砂，聽說也會隨著。。。"

"龍天！"少女揚起的池水截斷話頭，晶瑩水珠掛在他顫動的睫毛上。他們追逐著奔過九曲回廊，練功服下擺驚起沉睡的塵埃，在光束中跳起金色的環舞。

回到家中，龍天半死不活的躺在沙發上，待會回復一些

體力后，便慢悠悠的回到浴室洗了個澡，洗完后便再度癱軟在沙發上不省人事。

龍巧云看了這一幕只好無奈笑了笑，走進浴房，隨著嘩啦啦的聲響起，龍天便悄然醒來，回到房間，隨手掏出一本醫書進行觀看。

龍天一邊自言自語，一邊掏出手術刀反復比劃著。不久，龍巧云從浴房中出來，看了眼龍天的房間，無奈的走進廚房制作早餐。

（其實一般來說，廚房是會有人做好菜的，但因一些獨特的原因，龍天和龍巧云的飯菜只能由他們兩個人解決，但龍天的廚藝實在是不敢恭維，因此……）

不多時，龍天帶著選醫書和手術刀回到沙發上，安靜的看著書，恰巧，龍巧云也做好了早餐，她好奇的走到了龍天身后，與龍天一同觀看，猛的一個有趣的想法，在龍巧云心中想起。

龍巧云小吸了一口氣，雙手朝上乘作爪式，正欲撲上去，而一旁的龍天正看的津津有味，“并未察覺異常”。

“在～干～什～么～呢？龍～巧～云。”

輕幽的話在龍巧云的耳邊響起，瞬間，龍巧云像炸毛了貓一樣，猛的進去，摔向了龍天，龍天一個激靈，快速的把手術刀扔到遠處，書從手中悄然落下，便與龍巧云一同摔向地面，

＂哈哈哈，你倆真是太好玩了。”

父親在一旁捧腹大笑，雙眼都緊閉起來，嘴巴張的老大了。

“好～玩～嗎？龍～嘯～天。”

父親猛的一激靈，跳了起來，恰巧左腳磕到了沙發，疼的立馬抱住了左腳，右腳猛跳，又恰巧踩到了醫書，一個重心不穩，（梅開二度）摔向了兄妹二人。

“啊！”

被壓在下面的龍天慘叫一聲，母親在一旁笑得合不攏嘴，一手輕撫著嘴巴，一只手拿著拿起一個面包，正吃下一口。

“龍家使者到！”

母親正巧被噎住，不斷咳嗽，一只手輕撫著喉嚨，一只手在找水。頭朝上，跑向門外，一不小心踩到了醫書，又不小心被父親絆倒，（梅開三度）再次摔向兄妹二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