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圓圓在馬上點頭,“跟我們這土坷垃里蹦出來的味兒是不一樣,聽著就想往遠了看。”
阿斯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,嘿嘿笑了笑,“我們放羊的時候唱的打發(fā)時間的,對著天地唱,調子就拉得長,不然心憋得慌。”
一路熱熱鬧鬧的又唱又說著回了村子。
阿斯也把呈文放在門口才騎上馬離開。
玉儂心里有股莫名的想法冒出頭,但抓不住,分不清到底是什么。
“算了,想起來再說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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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儂和趙蠻兩家人正在地里收拾麥穗,因為腳長時間站不住,玉儂都是跪著做營生的,正說腿有些發(fā)麻,想著歇一歇。
王二旦扛著鋤頭從地頭經(jīng)過,壓低聲音,神秘兮兮地說,“聽見風聲沒?隔壁村大戶劉家,這兩天門戶緊閉,聽說連夜往城里運了好幾趟箱籠!”
趙蠻直起腰,好奇地問,“他能運到天邊去?”
玉儂想著這些天從周清蓮那兒聽來的說法,她輕聲問,“今年的租子,陳家是怎么個說法?”
王二旦一攤手:“沒說!我估摸著,也在犯嘀咕呢!倒是那個陳三,前兩天見了我,居然主動遞了煙葉子,說什么,今年年景大家都不易,租子的事好商量。”
“黃鼠狼給雞拜年!”
趙蠻啐了一口,“他是看風向不對,想給自己留后路呢!”
正說著,只見李栓正沉著臉從村里走過來。
“咋了?”
趙蠻看他臉色不對,問道。
李栓正嘆了口氣:“陳家管事的剛去咱家了。”
“他去做甚?”
趙蠻立刻豎起了眉毛。
李栓正語氣復雜,“也沒說啥,就坐下嘮了會兒家常,說以前都是一個村的,鄉(xiāng)里鄉(xiāng)親,走時說,今年的租子,讓咱們看著給點利息就行,往年的事就別提了,還說咱都是給人做營生的,以后少不了要互相幫襯。”
“你看!我說什么來著!”
趙蠻像是抓住了證據(jù),“這就是來賣好的!想用這點小恩小惠糊住咱們的嘴,他管事的往日里的囂張氣焰呢,怎么沒了,現(xiàn)在說什么大家都是做營生的,誰跟他做一個營生,二狐貍一個。”